【仲孟】子不语——古冢

仲氏一族以祖训为戒,不得入朝为官。故一族业以为商,世事更迭,几经王朝覆灭,仲氏巧立于乱世中,竟树大根深成淮北第一大氏族。

仲氏有一嫡子,字梦堃,乃恃才放旷浪荡子。一日,堃游历于南山,见漫山茂林修竹,郁郁葱葱,间有清流急湍,鸟啼蝉鸣,深以为喜,令仆买下此山,修葺屋庐于竹海。某猎户长居山脚,劝仲君莫要在此山中长留,堃不解。

猎户曰:君不知,此山古百战地,是处兵燹之馀,山中多怪。

堃自恃身正,不纳猎户之言。越几日,庐成,堃借此地古称,名庐“枢居”。

是夜,堃一人习剑于堂,忽闻院中笑语盈盈,觥筹交错。堃不惊惶,立剑当胸,缓步至院以察。见院中人甚多,面目不甚了了,大率衣冠奇古。

一青年,玉冠蓝衣者,倚柱凝思,不共众人酬答。一青衣少年笑呼:奇耶,钤郎何在如此朗月中惆怅?唤钤郎者,答曰:曝骸之事,近矣,不能无愁啊。

语毕,众人皆为咨嗟。

青衣少年出曰:郎勿虑,此厄孤先当之,赖有生平故人在此,自能相庇。又长吟:青龙无足,盘首付东。春风寒骨,义望仲公。

钤郎者拱手谢曰:当年埋骨,受仲君不忘,时时来祭,已是大义。不图枯朽之余,犹叨仁庇。

因复共谈,皆似旧时枢、璇、权时事。继而山中雄鸡远唱,诸人倏然散矣。院中遗一私章于地,堃胆壮,拾而视之,上书古枢文:孟章王印。

堃忽悲从中来,情不可自抑,泪盈目中。然堃不知此为何故,只得以袖拭泪,收私印于怀中,贴身相藏。

越数日,堃之友执明来访,盘桓枢居数日,见此地静幽,甚为艳羡,亦要于此修庐长居。堃不堪其扰,别枢居,回仲氏宅。

不出月余,执明又访仲宅,与堃闲坐之时,家人走报云:适开前池,现一石碑,不知何代物?执明与堃同往观之,见碑上书:天枢孟章王陵。碑西盘桓一青蛇,其首东,直指碑。堃恍忆前月下事,力为劝止,并述执明之所见,云:此当一陵。言未终,而荷钎者云:又得骸骨一具。执明信堃所言非妄,遂命工人仍加土掩平如故。工人又数钎,复得一碑,上书:天璇副相公孙钤之墓。

执明始觉,此处为先贤埋骨之地,不敢再扰,便弃作庐。

堃返枢居,遍阅天枢史实。于一残页察:孟章王,天枢国王族之末裔矣。年十三登位,时与世家不合,遂鸠,薨年十六。时年外敌遖宿来犯,世家不敌,臣遖宿。上大夫仲堃仪携王令,调十万军走。奔袭多年,是以收复故土。仲立新君后,迁先王墓于南山,终身相守。

世人言,孟章王爱竹,拟以君子德,喜着青衣。仲公余生种竹于南山,终成竹海。





· 后记:本篇灵感来自于《子不语》中的一个小故事——梁朝古冢。本想让孟章讨回私印的时候小车一发。但是看看LOFTER最近查的挺严,作为山顶洞人的老阿姨我,不玩微博,没有汤不热,还不会发长图(真好意思说!)想产粮一下都不知道放哪个仓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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