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哈】暗恋
· 一个在德哈吧里看到的梗
“至少在第二次见到我的时候，他应该向我道歉”帕金森小姐怒气冲冲地在公共休息室朝身边一个低年级的史莱哲林嚷嚷，“实在是太不荣誉，作为一个纯血统的巫师，礼仪！”
“至少格林格拉斯家族的达芙妮与您交好，我想她还不至于处心积虑地冒犯您”低年级的史莱哲林女生小声道，“对于提供选择的一方，她们必定是被动的。做出选择的一方更加值得被责备”
“我不得不说，你的看法很有道理，这也是我想的”潘西用一种了然的神色晃了晃她的脑袋，“毕竟每个纯血统少女都梦寐能与马尔福家结亲，鉴于达芙妮自己有婚约了，她当然会鼓励她的妹妹接近德拉科。但是五年半的时间足以证明德拉科的万圣节舞伴只能是我，而非别人！他应该为自己的拒绝付出代价！”
“但是，马尔福也没有接受格林格拉斯家的人邀请啊”小史莱哲林瑟缩着讨价还价，毕竟帕金森家族、格林格拉斯家族和她的家族不是一个等级的，她可负担不起得罪马尔福家的独生子。
“所以，这个代价还有商榷的余地”潘西扯扯嘴角，袍子下苍白的手指捏出一支蓝色的小水晶瓶，“这可是高档货”
德拉科苍白的脸色在过完暑假之后依然没有任何改善，尽管七八两个月份拥有全年大部分的英格兰为数不多的好天气。他一直闷在家里，没有走出去享受任何阳光，包括现在也是如此。德拉科偷偷在万应室修复消失柜，他紧皱的眉头显示出巨大的压力，愁苦的眼睛就像是被吊在悬崖上，每天等着秃鹫来啄食他肝脏的普罗米修斯。
再又一次的失败后，他放弃了今天的工作，选择用一大块布料盖住了消失柜，然后离开万应室，去礼堂吃晚餐。
潘西殷勤地递过来一杯南瓜汁，德拉科食之无味地把它们灌进喉咙，然后托着下巴开始沉思。潘西仔细地观察了他一阵，又瞄了瞄礼堂玻璃窗外的大钟，直到十分钟过去后，德拉科有些疲惫地叹了口气，换了个姿势，开始给自己的嘴里塞面包。
潘西轻轻哼了一声，“哈利破特和他的同伴们就没有守时这个概念，对吗？晚餐已经开始半个小时了”
德拉科的眼神恍惚了一下，下意识地重复“哈利·破特？”
当然，潘西心想，喝下魔药后的十分钟，第一个听到的名字就会是疯狂爱恋的对象，“那个疤头救世主，当然了”
德拉科抬起头，目光在隔壁的葛莱芬多长桌上逡巡了一周，淡然地回答道“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这么关心那几位？”
“我觉得那应该是你关心的对象，德拉科”攀西意有所指，“今天你还没见过他。不是吗？”
“我为什么非得每天眼巴巴地渴望见到救世主！”德拉科厌恶地咧嘴角，他放弃了面包，开始报复似地用勺子背碾压盘子里的青豆。
“和他作对不正是你生活中仅有的乐趣吗？”潘西嘻嘻笑着“可惜你今天显然没有娱乐项目了”
德拉科哼了一声，在潘西惊恐的目光中将一勺青豆泥咽了下去，“我希望你很快发现，跟你作对我也乐趣无穷”
金头发的男孩在女伴不满的目光中扔下他的勺子，任凭它们掉在盘子上发出不雅的碰撞声。然后，救世主和他的朋友们姗姗来迟，坐在德拉科对面的葛莱芬多餐桌边上。
潘西一下子被吊起了兴趣，她兴致盎然地观察着德拉科的表情。可惜高贵的男生令她失望。年轻的马尔福只是朝救世主递过去一个讥讽的笑容，嘴角刻薄的弧度就像计算过一样精准。而救世主那边也不甘示弱，格兰杰小姐扔过来一个白眼，就像是眼球抽筋了。
德拉科垂下眼皮，拉起沉重的书包离开了餐桌，巫师袍翻滚的黑浪犹如那位史莱哲林院长。潘西瑟缩了一下脖子，小声咨询坐在她对面，自始至终安静的扎比尼，“你的药有问题？它们丝毫不起作用”
拥有深色肌肤的帅气小伙子耸了耸肩膀，“我确保它们可以照常工作至少24小时”
很好，潘西注意到隔壁的葛莱芬多万事通小姐他们要在晚餐后去图书馆，很明显，刚刚那位提着书包的马尔福先生目的也在于那儿。“我们没有理由错过这个！”她逼着扎比尼快速地解决掉自己的浓汤。
德拉科把自己埋藏在布满灰尘的书架后，他按着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胸腔的擂动让他痛苦。他不敢大口喘息，这在安静的图书馆里会引来侧目。但这是第一次，他觉得自己对哈利·波特的爱情沉重的让他难以负担。
也许是来自黑魔王的压力，让他意识到‘爱上死对头’是一件多么不具有可行性的事情。但是当哈利那双绿得像珍贵的猫眼石一样的眼睛，透过无机质的玻璃镜片扫射到德拉科的方向时。德拉科明显听到了仿佛建筑物崩塌，丹顶鹤嘶鸣，彩虹碎裂的嘈杂声音，他的大脑一阵混乱，他的爱情就像是越过大坝的洪水，势不可挡地淹没了阿布辛拜勒神庙，淹掉了他的理智。
男孩的手指痉挛地抽紧了胸前的袍子，“梅林的胡子”他喃喃道，他以为自己很好地埋藏了五年。
实际上他是的，德拉科闭上眼睛，仔细回顾五年来每一个被爱情折磨的日日夜夜。在堪比拉锯战的消耗中，爱情被磨灭了最初的钝痛，以至于后来麻木的像一颗果汁里的图钉，他可以面无表情地咽下去，等待胃酸开始它的工作，并且无视被划破的咽喉会不会在他张嘴说出第一个词的时候就喷出鲜血。
德拉科·马尔福拒绝形容他的爱情，因为那是一块他不推动就会滚下来压死他的巨石。
哈利躲到一排书架后，留下罗恩面对赫敏滔滔不绝的说教。他的任务只是拿着赫敏罗列出来的书单搜索读物。
直到他看见马尔福疲惫地倚在书架上，无神的眼睛像极了小时候达力丢他的银色弹珠（他不会承认他偷偷搜集了这些弹珠，作为最初的，珍贵的玩具）。哈利不知道自己基于什么心态而隐藏在隔壁的架子后，他默默注视着那个苍白的男孩深吸一口气，用手指梳理了头发，正了正绿色条纹的领带。他苦笑了一下，用冰凉的手背贴了贴额头。
哈利眯起眼睛，看着德拉科露出似笑似哭的表情。
马尔福男孩无声地蠕动嘴唇，痛苦而虔诚地呼唤一个名字，‘哈利’
波特感觉自己的心脏被痛击一记，男孩没有血色的嘴唇和一种在他心中窝藏已久的奇特的情感联系在一起。他情愿那薄唇摆出尖刻的弧度，吐出毒药一般的词句。他想象男孩嘴里的名字是为了诅咒和辱骂。
然而德拉科下垂的眉梢和微微阖起的眼睑成了打败哈利最后的长戬，他们穿过哈利心脏柔软的地方，冰冷的停留在那里，并且拒绝离去。
天啊，哈利心想，梅林能不能让这个充满魅力的，苦情的，史莱哲林的混蛋王子快点滚。
在他抑制不住想要现身亲吻他之前。
“德拉科，你在这里是吗？”潘西小声地拉尖嗓音，“我想我们可以一起对付一下魔药学的作业”
哈利默默咒骂一声，他矮下身子，从另一侧的架子消失。
“安静，潘西”德拉科哼哼，“你完全没必要拉着扎比尼一起来找我做一份下下周才会上交的作业”
潘西不介意德拉科的冷淡，她循着声音找到德拉科，甜腻地笑道“鉴于下周有万圣节舞会，我们为什么不能在那之前完成作业，然后好好享受一下有限的，学生时代的乐趣”
“来吧，亲爱的，扎比尼已经占好座位了”
当然，占好的座位在葛莱芬多黄金三角的对面，德拉科一抬头又看见了救世主先生。“你还真是锲而不舍地为我准备今天的娱乐项目，不是吗？帕金森”
“所以，你该认识到如此为你着想的我应该赢得你的邀请，一起出席万圣节舞会”潘西骄傲地笑笑，“毕竟，我一直站在你这一边”
“哪边都不重要”德拉科低下头去翻开巨大的魔药参考书，“我确定你找我来只是用救世主的存在折磨我，报复我”
“很正确，马尔福”一直被当成讨论对象的哈利破特，受不了地在对面抗议道“顺便我也是你们史莱哲林折磨的对象之一，我从来不怀疑你们为了打败敌人也会牺牲自己人的做派”
“闭嘴，破特”
“一样的话也送给你，小白脸”
潘西愉悦地哼哼一声，“哦，真是，甜蜜”
“闭嘴，女人”德拉科忍无可忍地拍上书，“如果你只是因为晚会的事情而生气，那么我很高兴的通知你，我今年不出席晚会。而你，不是我拒绝的唯一一个舞伴，这样如果有利于修复你破损的小心脏，那么请代我向你未来的舞伴致以崇高的敬意！每一个接受你的邀请和邀请你的人都要有救世主先生一般的广阔胸怀”
扎比尼扑哧一声笑出来，“美妙的一箭双雕，至少，帕金森享受到了和巫师界的救世主一样的荣誉”
“嘿！”哈利抗议，“原谅我不想发表任何言论，直到我被迫和一个帕金森组合到一起！”
“你应该庆幸”德拉科怒气冲冲收拾着书包，咆哮道“你没有和一个马尔福组合到一起！”说完，男孩把书包甩在肩上，把厚重的魔药书扔在扎比尼窃笑的脸上，离开了。
“那个样子像极了发怒的赫敏”完全没有在吵架中插上嘴的罗恩，在事后才抽到一个发表言论的机会，“这让我丧失了挑战马尔福的勇气”
“哦，英勇的葛莱芬多”潘西恨恨地压低声音责怪扎比尼，“这和我预想的完全不同，我希望看到德拉科扑向救世主示爱，然后被当众拒绝，享受着这份尴尬和羞耻直到这个学期结束”
“相信我，亲爱的潘西，这份魔药完全不会辜负你的期待”
“它已经辜负了！”潘西怒斥，“然后德拉科会睡掉整个晚上，浪费掉十二个小时，直到明天早上我们还没有和葛莱芬多一起上课的机会”
所以，为了增加这份报复性恶作剧的观赏价值，整个史莱哲林除了德拉科·马尔福本人，都被动员起来创造铂金王子和救世主相遇的机会，以方便近距离观赏他们高高在上的王子出丑的那一刻。
第二天早晨，德拉科在餐桌边上坐定后发现，对面的一排位置都没有人坐。这意味着，他可以毫无阻拦的欣赏到救世主的凌乱黑发和绿眼睛。所有的史莱哲林全部挤在德拉科同方向的一侧餐座上，没有位置的人甚至抓起一个可颂包站在墙边上吃。
多么愚蠢！德拉科心想，他的面色却没有因为心跳加速而绯红。最初被哈利拒绝当朋友时也没有现在难熬，他愤恨地朝救世主递去一个问早的目光，而救世主只是面无表情地转开了脸。
于是德拉科也面色平静地完成他的早饭，准备上第一堂课。
史莱哲林们很失望，铂金贵族的平静让他们开始质疑帕金森的情报，德拉科·马尔福已经喝下了对哈利·波特欲罢不能的强力爱情魔药？
整个早上，德拉科心不在焉，他面无表情地躲避掉史莱哲林同伴扔过来的跳跳咒，看着一个赫奇帕奇无辜地像一个袋鼠一样跳来跳去。午饭时候依然是早晨的盛况，另外三个学院已经不能停止对史莱哲林的侧目了。而史莱哲林的目光则集中在德拉科和坐立不安的哈利·波特身上。
“我说，你们今天是吃错了什么魔药，能不能停止对葛莱芬多的视奸，我们已经没有胃口吃饭了”罗恩对着对面的桌子大声嚷嚷，“还是你们引以为傲的纯血礼仪就是盯着我们下饭”
于是，大家开始期待在这美好的氛围里，德拉科·马尔福应该做点什么。
“得了鼬鼠”那位史莱哲林的代表用餐巾抹了一下嘴角，“你显然不是一个开胃的前菜，我应该向制作你的主厨投诉”
哈利和赫敏受不了地翻了一个白眼，端出一副‘又来了’的表情，哈利喊道“希望我能让你胃口好一点，马尔福。现在，吃你的饭，让我们静静！”
马尔福轻声嗤笑了一声，傲慢依旧，“容我提醒，开口挑衅的是你们那边”他将手里的餐巾扔在桌子上，“很遗憾你的味道也好不到哪去，破特！”
‘喔~’史莱哲林们面对德拉科离去的背影发出失望的嘘声，一个低年级的姑娘抱怨道“事情的发展难道不应该是，‘亲爱的波特，你很可口吗’？”
“我怀疑的魔药有问题”潘西把扎比尼拉到角落，“德拉科根本就还是原来的样子”
扎比尼耐心地用两根手指捏住帕金森小姐拽在他身上的手，微微用力，将那手扔下去了，“你要知道我的母亲可以结七次婚不是没有原因的，你也要知道，每个男人都对我那徐娘半老的母亲狂热不止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如果现在德拉科小少爷没有把救世主剥光了扔上床，只能说明，马尔福对下一任家主的教育投入的成本，比我们想象的要大得多”
“忍耐，亲爱的潘西”扎比尼笑得露出了尖尖的虎牙，“这点德拉科可做得比你好”
只可惜，直到下午的魔药课结束，史莱哲林们也没有得到取笑他们的王子和救世主的机会。拜托，趁着马尔福的现任家主在阿兹卡班和摄魂怪约会，黑魔王明显没有拉拢一个半大孩子的打算，魔法部已经公开不给马尔福家面子了，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调笑傲慢自大的史莱哲林王子的机会，等到马尔福家东山再起，他们就再也不能这样为所欲为了。虽然史莱哲林们热衷痛打落水的小狗，但鉴于始终没有人怀疑这个小狗的家族会重振雄威，所以大家只能躲在潘西·不怕死·帕金森的背后凑一下热闹。
然而，这个热闹本身不是很配合。保持着冰冷暴躁的德拉科在看到晚饭时史莱哲林依旧抽风，他拒绝踏入礼堂一步，就站在门口，直到愚蠢的史莱哲林们让步。大多数低年级们不打算参与马尔福家和其他高年级家族的抗争，他们偷偷自长桌上拿了食物回到公共休息室吃。一个马尔福和桌子一侧的史莱哲林们分庭抗礼，他双手抱胸，高昂的下巴好似他的鼻子下面有臭大粪。史莱哲林们沉默地吃着晚餐，直到大家等来了救世主。
“我的天”哈利头疼着停在门口，“马尔福，朝前走，你要堵在门口当守卫吗？”
“闭嘴，波特”德拉科恶狠狠道“你要是够眼色，知道整个史莱哲林都等着看你的笑话，你就应该夹起尾巴滚回葛莱芬多休息室”
哈利按住跃跃欲试上前打算给马尔福一拳的罗恩，“史莱哲林在你的带领下已经笑话我五年多了，我倒是不怕他们又想出什么新的自娱自乐的主意。倒是你，马尔福，能不能进去不要堵在门口”
“真不知道你们今天抽什么风”赫敏受不了地摇摇头，一手拉着哈利一手拽着罗恩，“吃饭，男孩们，我们还要去图书馆”
“那我宁愿站在这看哈利和马尔福吵架或者打架”罗恩的抗议在赫敏的瞪视下消失。
马尔福控制着自己的眼睛不要落在波特的脸上，他负担不起自己的心脏像被施了跳跳咒一样变成一只躲在胸腔里的袋鼠。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脾气，他想要像平时那样拿出傲慢的神色讽刺救世主。但实际是他不得不用歇斯底里的发怒来掩饰他想拥抱哈利·波特的心虚。
梅林的裤子，能让救世主离他远一点吗？这个绿眼睛的呼吸都像是媚娃的春药，他周围的空气会扭曲成巨大的漩涡，把可怜的小马尔福的大脑移形换影到了某个不知名的地方。
马尔福倒退一步，一手向前，对着救世主作出‘离我远点’的手势。哈利眯起眼睛，紧跟一步上前，“马尔福，你最好没有帮着伏地魔做什么我不知道的勾当，趁着你们家就你一个可以传承姓氏的”
“行了，救世主，我是真不知道你的脑子又出了什么故障。这他妈的和黑魔王没有半点关系，你是真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什么味道吗？”德拉科脸色青白，他几乎从嗓子眼里挤出“离我远点”
“哇喔，潘西，看看德拉科的脸，没准你会赢哦”扎比尼嘿嘿笑着，“德拉科已经充分体现他作为一直被吹捧的史莱哲林王子的实力了，就算在最后关头失败，也绝对不丢脸”
潘西哼了一声，史莱哲林们的显然也抓住了德拉科开始崩溃的小表情，不少人甚至向扎比尼投去‘干得漂亮’的目光，这几乎是高潮前的最后一分钟。
一分钟后，德拉科觉得心脏的频率正常了，他用手背贴着额头，温度也正常，当然他觉得自己依旧夹在黑魔王、家族诉求和救世主之间压力很大，当他再次看向哈利的绿眼睛依旧会被蛊惑，但是，他敏锐地感觉到身体的某些自主权回归他所有。
见鬼的潘西和扎比尼，他们一定给他吃了什么东西或者下了某种咒。
“你还能指望结局更好么，”扎比尼叹了口气，看着德拉科瞪了一眼哈利·波特转身走了，“他撑到药效结束了，我丝毫不怀疑他日后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报复我们的机会”
“我真失望”潘西无力地用叉子捣碎柠檬派，“你看，就差那么一点”
晚餐结束后，哈利很不够哥们义气地抛弃了罗恩，为了躲避赫敏把他也拉到图书馆，哈利率先回了休息室。楼梯上到三楼时自己转了个弯，哈利叹了口气，只能绕到黑暗寂静的盥洗室后面爬塔梯回去。
德拉科在黑暗中露出苍白的脸，一把将拉住惊惶的救世主拉进阴影。哈利猝不及防地惊叫一声拔出魔杖，却被德拉科握住了手腕。
“嘿”金发男孩柔软地打招呼，“我吓到你了是吗？”
哈利气急败坏地狠狠推开马尔福，“你该庆幸我没有把你的屁股诅咒到爆炸，现在你又想干什么，小食死徒”
“别这么说我，我还不是”德拉科补充道“也许很快就是了”
“那滚回去舔伏地魔的脚尖吧马尔福，趁着老马尔福给了你一个展现自己的机会”哈利厌恶地扭开脸，“你拉住我想干什么”
马尔福叹了口气，“今天我很抱歉，我并不想挑衅的”他轻轻拉拉哈利扯乱的袍子，“你看，我是来示好的”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回事，在我看来你做的一切和往常一样”哈利怀疑地说，“你是来投诚的吗？”
“不”马尔福摇摇头，“你看，我是个马尔福，魔法部和邓布利多都不打算庇护我的家庭，我迟早都会进黑魔王的阵营，不然我和母亲都会活不下去的”
哈利突然感到一阵反感，“为了你和你母亲的生命而向伏地魔求饶”
“难道你的家人没有为你做过这些吗？”德拉科双手按在哈利的肩膀“你的家人也一定做过一些事情来保护你”
“这跟你没有关系”哈利甩掉德拉科的手，“现在让我走”
“当然，自从你把话头拉到黑魔王的身上，我们就离题万里了”德拉科突然很紧张，他绷紧身体，显得有些局促，“为了防止今天的事情再次发生，我必须得向你说明一些事情，哈利·波特”
“我很感激你没有叫我‘破特’”哈利干巴巴地回应，“那么，是什么”
“我想我应该向你表明我对你的感情，哈利·波特，我真心实意地爱恋了你很多年”德拉科紧张地吞了口唾沫，“本来，我没有打算让你知道这个，但是昨天晚上开始我就很不正常”
“潘西大概给我下了爱情魔药，我不顾一切地幻想着把你剥光了扔在床上，压上去”
“闭嘴，马尔福”哈利吃惊地大叫，“你的脑子被巨怪啃了吗？”
救世主甚至想转身而逃，事情的发展太出乎意料，同时他又觉得莫名其妙的失落，德拉科的坦诚让他知道，昨晚在图书馆见到的脆弱的，狂热的，情迷的金发男孩只是错落地迷失在爱情魔药的魅惑中。那痛苦的呢喃在虚假的美化中变得索然无味。
“我确信我现在万无一失的很正常”马尔福压低声音的咆哮，“所以我一定要告诉你这个，我爱你，不在爱情魔药的影响之下。如果魔药的效力未消，我会竭尽全力抑制这份不属于我的冲动，因为我知道这是个骗局”
“而我，只是不愿意在这上面欺骗你，尽管，没准，我很快就要是一个该死的‘小食死徒’了”
马尔福愁苦的皱起脸，他无力地摆摆手，“算了，当我什么都没说，我现在要去杀了潘西”
哈利感觉大脑的血液一瞬间冲回到心脏，他的脑袋空空的，胸口却被撑得要爆炸，他完全知道自己是在发呆，但他没有办法控制这具休克了的身体，这感觉像是被谁施了石化咒。他也不知道怎么回应马尔福，或者是德拉科，算了，没人在意这个。他该说些什么，该死的梅林的裤子，他被一个逃脱爱情魔咒的死对头告白了，这感觉还真是奇妙。
“那么”哈利后知后觉地找到了自己的声音，“既然你没有吃晚饭，我们要不要一起去厨房加个餐，什么的”
哈利挫败地让步，“作为，第一步？”
德拉科已经走出了一段距离，可是天啊，他听到如此甜蜜的邀请，“乐意之至，我等了有段时间了”
